徐州:「……」
別說,這種可能性,十足的高。
張曳拍拍胸口道:「幸好,我不喜歡吃牛肉乾。我剛打包票,她肯定會以高價賣給你。」
徐州低聲:「能別說了嗎?」
張曳捂著嘴角,嘿嘿笑。
這時——
機甲艙室內,傳來季柚一聲虛弱的聲音:「能……能來個好心人抬一抬我嗎?我走不動,這機甲里,還有我的身上太臭了,頂不住了……」
眾人齊齊出聲:「沒有!」
季柚:「……」
季柚氣得虛弱也不想裝了,立馬跳著腳跑出來,對著所有人罵道:「卧槽!你們這些冷漠無情的人!我認清了!我終於認清了!」
眾人捏著鼻子,齊齊後退:「你洗乾淨了,我們還是好同學,好夥伴,好戰友。」
季柚:「……」
季柚黑著臉,正要開口,突然,她整個人渾身晃了晃,猛地往前一栽——
離著季柚最近的,是岳棲光。
岳棲光急急要避開,張嘴就罵:「你夠了哈,同一個套路,別老是反反覆復的用,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臭,還能不避開……」
話剛說到一半,岳棲光臉色一變,他抬起的腳,重新收回來,並在眨眼間,抓住了即將栽倒在地的季柚:「卧槽!4444你這蠢貨,別演戲了……」
只見,季柚的臉上,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……
季柚的眼睛在岳棲光一張緊張的臉龐上瞧了一下,張嘴說:「不是嫌我臭……」嗎?
話沒說完,季柚就暈了過去。
岳棲光急得大叫:「卧槽!!!」
「快來人!」
其他人,頓時臉色大變,也急急衝過來,慌慌張張的查看季柚的狀態,但季柚這回是徹底昏迷過去。
楚嬌嬌皺眉道:「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?完全看不出有一點異常啊。」
大家是在不敢相信,季柚真的昏迷過去了。
沈長青稍稍冷靜一些,正要聯繫空間站的醫療隊,就發現有一位醫生,帶著幾位機器人助手等候在旁邊了,他趕緊催促道:「前輩,請看一下我們隊長的情況。」
醫生不慌不忙,命令幾位機器人醫療助手道:「將她抬上救護車,送進救護室。」
一聽,其他人都急了。
岳棲元擰著眉:「她這情況,需要進行急救嗎?」
以當今的醫療水平,如果只是輕微的傷,只需要用醫療修復儀就可以修復,只有重傷、或者生命危急之時,才會進救護室搶救。
醫生道:「不排除是蝰蟲身上的毒素。需要進一步檢查。」一邊說,醫生一邊有條不紊的對季柚進行檢測。
檢測完,接著,醫生就要跟隨救護車,前往救護室。
眼看著醫生載著季柚要走,眾人憂心忡忡的跟上。 很久沒來王氏的總部。
艾瑞南如今獨佔一層,可見王哥那得意勁有多大。
原本混吃等死的閑人,一朝大權在握,不得瑟都是假的。
剛走進大廈一樓的富麗大堂,就看到了麗雅那張精緻的但是充滿了哀怨的俏臉。
我回過頭去看身後,心想難道聞無虞回來了?
沒人,但是背後怎麼反而冒寒氣?
好吧,原來她哀怨的對象是我。
這妮子不會是相思成疾吧?還是我最近又變帥了?
胡思亂想之際,卻聽麗雅語氣不善地說:「關總,您還記得艾瑞南呢?」
「這叫什麼話。」我佯怒地瞪了她一眼,然後霸氣地問道,「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?說出來我替你做主。」
麗雅這才臉色稍好,抿嘴笑道:「現在可沒人敢得罪您的助理我,恐怕本地業內都已經知道,您雖然只是艾瑞南的顧問,可實際能頂半邊天呢。」
我扯了扯嘴角,一臉黑線地問:「又是誰造的謠?」
麗雅笑而不語,只給了我一個自己領會的眼神。
這多半是王哥啊。
猶記得前不久我可愛的王哥還是一個靦腆話少的大齡文青,怎麼不到一年的功夫,變成了大嘴巴?
這可不是好事,我得給他相相面。
我惡毒地想著,將簡單裹著報紙的那個剛從鬼市裡淘的海碗交給麗雅,讓她找人清理出來,然後推開了面前這扇價值不菲的饕餮鋪首古老木門。
這是想將整個公司的氣韻都吞到肚子里的節奏啊。
進去一看,清一色老物件裝修堆疊的偌大辦公室里,此時並不只有王哥一人。
「有客人啊?」我一臉無語地看著坐在茶台區遠遠向我招手的王哥,不得不語帶歉然地寒暄一句。
自然是說給那個背對著我的長發的身影聽的。
冒然闖入,自然有失禮貌,哪怕王哥沒有事先言明,直接讓我進來。
「是啊,你的客人。」王哥一臉猥瑣地朝我眨了眨眼,這麼遠也不怕風大。
長發身影這時起身轉了過來,露出一張飽含膠原蛋白的白皙臉龐,精緻的妝容,哪怕只是穿著「普通」,也一眼能看出她的「超凡」來。
單單頸上那串翡翠項鏈,隔這麼遠我都敢斷定,至少能值一尊頂級元青花大缸。
只是,這年輕女人怎麼看著有點面熟啊?
「你好,關先生,我們又見面了。」
她這個「又」字,坐實了我的猜測。
但就是……
「前幾天的宴會。」她倒是毫不介意地提醒起來。
「啊,是張小姐!實在不好意思,關某眼拙了!」我這才真正想起,這個富家女,可不是簡單的富二代,正式本市最大地主富地集團的千金。
不過,要不是她在瑰夏的生日宴會上仗義執言調侃了一句那個暴發戶二代,她再怎麼提醒,我都記不起來。
那晚形形色色二十多個閃瞎人眼的富貴人,我的眼裡,到底只有一個。
「可不是關生眼拙,而是在您的眼中,只有那顆最閃亮的星星。」張千金嘴角微翹,淡淡的自嘲反而讓她顯得尤為雍容大度。
厲害的角色。
這才是真正的名流啊。
「還沒正式介紹,鄙姓弓長張,張茗。」她伸出茭白的玉手。
「關俞。」我輕輕一握,然後收回手,並請她重新落座。
緩緩喝了一杯茶,我才出聲問道:「張小姐是找關某?」
語氣不驚不乍,自然清楚,她此時會坐在這裡,必然源自王哥通風報信。
富地的總部富地大廈,本市第二高樓,雙子鎮龍塔之一,從這裡的窗外就能看見,直線距離不到兩百米,一個電話通知,過來分分鐘的事。
至於怎麼知道我和王哥的關係,她又是怎麼和王哥搭上線的,我就不解釋了。
「關生那晚的大手筆,早已傳遍了我們那個小圈子……」她說到一半,見到我臉上掛著的疏淡笑容,立刻省掉了一大段前綴,直入主題道,「富地想要進軍拍賣市場,需要關生這樣年輕又有威望的專家唱名。」
我看了一眼王哥,見他示意自己清楚,便笑道:「我只是艾瑞南一個小小的顧問,可當不得什麼響亮名頭。」
張茗鳳眸微轉,似乎對我的乾脆有些意外,同樣也感到驚喜。
這一點,當然是我刻意想要營造的,我沒有拒絕,因為我窮啊。
不過,這事撇不開艾瑞南,具體的說是撇不開王哥,一來是真實的情分在,二來,我一個人可沒那麼多精力。
「關生過謙了,不過我清楚您的顧慮。」幾乎是呼吸間,這個年輕的富家千金就做出了決斷,「所以,我們打算入股艾瑞南。」
說著,她含笑看向王哥:「不過,這就得看王總的意思了。」
一個人做事大不大氣,重要的一點就是看他願不願意給面子。
這一點,張茗無可挑剔。
王氏集團跟富地都不是一個量級的,更何況小小的艾瑞南。
不過,王哥並未讓驚喜沖昏頭腦,而是流露出了適當的興趣,然後表示會深入討論,並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合作方案。
然後這個話題和張茗的來意就宣告落幕,才下午三點,王哥沒有愚蠢到請她喝酒吃飯,便起身將她送到門口。
我跟了上來,示意王哥由我送她下樓。
「能否說說你的目的?」進了電梯,我盡量語氣平和地問道。
「同時交好王氏和夏氏兩個不同背景的百億企業,哪怕是對富地,也是一件有利無害的大事。」張茗莞爾。
我這才記起,王夏兩個集團一個是香***,而另一個則是歐資,這對於民營的富地而言,在海外布局上的確有不小的意義。
而張茗又有英倫的留學背景,和兩個集團牽手,對她本人而言,更是好處多多。
「如果還不夠的話,那就是你了。」見我沉默,她還以為自己內心最後的僥倖被識破,便目光複雜地看著我說,「瑰夏的男人,比任何項目都值得投資。」
這話聽著怎麼有點酸呢?
關鍵酸的是誰?
我摸索著下巴,目送她離開大堂,心中迷惑。
不過,她會稱呼瑰夏的英文名,說明她應該不在我的女人鄙視的名單之內。
旋即我恍然,這該不會又是瑰夏的手筆吧?
我看像。
。 清早,星晨集團門口某私家車上。
誰也不曾想到,看似平靜的第一個工作日,竟然有一出鬧劇即將上演。這段時間以來,一直負責調查呂為德的私家偵探,搜集了不少他在外面鬼混的證據。小三關靜靜的不少信息,他也基本調查清楚了。這不,今天一大早,他就把這陣子拍到的照片交給了呂為德的老婆邢燕娜,看到那些照片后,邢燕娜一句話都沒說,直接開着她那輛瑪莎拉蒂追到了星晨的門口。
坐在副駕駛的私家偵探,指着他拍到的照片上的關靜靜,一字一句地說着:「娜姐,這個叫關靜靜的女人,就在這家公司上班。職位是銷售總監,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,她一直一個人住,偶爾呂總會去找她家找她,有時候也會在那邊過夜。關靜靜名下有一處私人住宅,是一套位於北三環內的三居室,價格大概600萬以上,上周我剛查清楚,是全款付清的。」
邢燕娜:「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,難怪老呂願意一直給她花錢。我就說家裏的存款怎麼總是對不上,如果加上這套房子的價錢,差不多就能對上了。啥也不想說了,今天我就要這個狐狸精付出代價!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,她有什麼資格,花我們倆的夫妻共同財產?」
偵探:「嗯嗯,娜姐,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,但還是想提醒您一件事,星晨集團是上市公司,如果我們在這把事情鬧大了,估計會很難收場。而且,說到底,這裏也是呂總工作的地方,不管怎麼說,您和呂總目前還是一家人,以你們兩家的社會影響力,這種事一旦傳開,你們家肯定是兩敗俱傷,您確定要和呂總拼個魚死網破嗎?」
邢燕娜:「那也是他逼我的,我不怕這些,就算鬧上法院,過錯方也是他。如果不是為了家豪,我早就不想跟他過下去了。」
偵探:「理解理解,既然這樣的話,我也用不着勸您了。關於這個女人的一些事,我還沒有完全調查完,目前只查到了她名下的這套房,關靜靜在內地的住宅,應該只有這一套了。其他的調查我還在跟進,有什麼最新消息,我再跟您反饋,您看ok嗎?」(ps:偵探暫時還沒查到他們有私生子的消息。)
邢燕娜:「沒問題,你繼續調查吧,接下來你查到什麼重要進展,第一時間告訴我。等我忙完今天的事情,第二筆酬勞我下午6點前打給你,所有的事情都查完后,我再付你第三筆酬勞,謝謝你一直這麼盡心儘力地幫我搜集證據,這段時間辛苦你了。」
偵探:「姐,您千萬別這麼說,這都是我份內的事情。我們做這行的,很看重你們客戶的口碑。而且,說實話,您給我開的酬勞,比得上我在別人手上接2-3單了,以後您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,隨時call我就好。」
邢燕娜:「嗯,有你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。可能還要麻煩你一件事,我沒有他們公司的訪客卡,應該是進不去的,前台那邊需要你找個理由,幫我搞一張訪客卡,辛苦了。」
偵探:「這沒問題,您等我2分鐘,我去會會他們的前台,拿張訪客卡而已,不是什麼難事。」
邢燕娜:「嗯,那我在車裏等你,擺平了他們前台,你再給我發信息。」
偵探:「好的,我先過去看看情況,實在不行我想辦法拖延下時間,然後您找機會跟着別的員工一起進去。」
邢燕娜:「嗯嗯,我會隨機應變的,你不用勉強,咱們用不着在這種事情上浪費精力。」
……
大約20分鐘后…
事實證明,這個偵探還是有兩下子的,不過三兩句話,他就騙過了前台,拿到了一張訪客卡。和思語一樣,關靜靜也在10樓的獨立辦公室辦公,這些基本情況他們都打聽清楚了,10點半左右,正是星晨的上班時間,沒有任何準備的關靜靜,就這麼懵逼地開始了她混亂的一天…
關靜靜:「你這個女人有病啊,憑什麼打我?你怎麼進來的?我要報警,我要叫保安!」
邢燕娜:「你管我怎麼進來的,我今天打的就是你!你搶我老公還有臉報警?關靜靜,這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無恥的女人嗎?」
(兩人扭打在一起,場面一度混亂不堪…)
關靜靜:「你認錯人了吧?你老公是誰啊?你知道我是誰嗎,你隨便打人,信不信我告你故意傷害?你想坐牢嗎?」
邢燕娜:「死到臨頭了,你還給我裝?你和呂為德那點破事,我都知道了!你知不知道,他給你在三環內買的一套房,花的還是我們家的存款!我早就應該來找你了!」